姜留站起身,伯父……張文江抬手不讓她再說下去,不必再多言,你知道的這些已經(jīng)夠要你的命了。伯父,留兒知道的和猜到的,遠(yuǎn)比您以為的要多。姜留今日來找張文江,便已抱了破釜沉舟,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打算。她的桃花瞳里,盡是與年紀(jì)不相符的冷靜和決然,伯父請(qǐng)?jiān)俾犞杜谎浴?/p>
張文江站起身,在屋里轉(zhuǎn)了好多圈,才又問道,留兒,你為何說先帝下了遺詔,將皇位傳給當(dāng)今萬歲?若先帝下旨傳位給……你關(guān)于先帝要罷黜秦相的推測依舊成立。
我和我哥挖出來的,從挖出來至今,我倆并未告知家中長輩,便將其藏在任府道堂之中。后來樂陽公主府上的付春朝數(shù)次派人入任府刺探,雖不知他要找什么,但為安全起見,我父親和兩位兄長去酒泉后,我就將這些東西轉(zhuǎn)藏在半堂香的書房內(nèi)。
這間密室沒有窗戶,四周擺滿了書架,書架上放滿了公文書籍。姜留猜測她爹爹知不知道京兆府尹書房內(nèi),還有這么一處地方。張文江把包袱放在桌上,壓低聲音問姜留,這是哪來的?
裘凈離京之后,竟將他在康安布局?jǐn)?shù)年的人手都留給了這個(gè)小丫頭?想到裘凈保護(hù)姜楓出京不久便身死魂消的事,張文江無聲嘆了口氣,你且說一說,你都調(diào)查到了什么。
張文江不知今晚第幾次倒吸了一口冷氣。姜留的意思,身為京兆府尹的他怎會(huì)不明白:不管真相如何,只要這套說法能服眾,那這便是真相!這便是:假作真時(shí)真亦假,真作假時(shí)假亦真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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