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煙只在小亭內(nèi)枯坐,主仆倆連句話也不說,讓等著看熱鬧的姜留覺得好生無趣,忍不住打了個哈欠。石洞內(nèi)陰涼,姜凌擔(dān)心妹妹凍著,便抬臂把她摟住。姜留又打了個哈欠,靠著哥哥打起瞌睡。
住口。柳如煙厲聲地打斷仆婦,想起那晚的情形她就渾身冰涼。待這主仆二人走后,姜留與哥哥鉆出山洞,在陽光下曬著取暖。姜凌道,回去后,妹妹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父親,雅正夫人面前也不要提起。
父親成親,澄空大師專程下山登門道賀,這在姜留看來是極為正常的事,但卻驚詫了康安城內(nèi)眾權(quán)貴。澄空未出家時任太醫(yī)局提舉,醫(yī)術(shù)高超,先帝升天后他也辭官而去,眾人尋不到他的行蹤,不想五年之后,他竟出現(xiàn)在姜二的婚宴上。得知澄空在五通觀落腳后,眾人一大早便跑來,想請他為府中病人看診開方。
姜凌點頭,她去年臘月初便病倒了,至今未痊愈。邑江侯府的事情哥哥竟知道得如此清楚?姜留眼睛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再看哥哥的眼神變有些意味深長了。因石洞內(nèi)暗淡,姜凌并未察覺妹妹這番變化,他對小亭內(nèi)的人在說什么沒有興趣,倒對與妹妹藏在這狹小的空間內(nèi)感覺很好。姜凌怕妹妹蹲麻了腿,便坐在旁邊的石頭上,拉了拉妹妹的衣袖,示意她坐在自己腿上。
觀中的小道士告訴姜凌,昨完和至就跟著他師傅和澄空大師一起走了。都走了啊……姜留有些遺憾,過去半年她沒少跟和至一起玩,這小道士滿有趣的,沒想到一聲不吭就走了。
因西院小廚房很少準(zhǔn)備早膳,所以廚房的兩位廚娘很少這么早起來,此時還哈欠連天的。管小廚房的劉成媳婦是王氏的陪嫁丫鬟,她看著三姑娘與新進門的二夫人站在案板前有說有笑的準(zhǔn)備飯食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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