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八郎閃著灼灼桃花瞳湊過來,我不是小孩子了,六哥,有何好事?六郎眼也不睜,待伱把《洪范》篇中的三德五事讀懂了,再來問我。
姜老夫人把丫鬟婆子都打發(fā)出去后,盯著三孫女看了半晌,無聲嘆了口氣。這丫頭從模樣到神情都像極了她的娘,想起以前跟二兒媳相處時(shí)的別扭勁兒,和王氏死時(shí)自己的諸多后悔,姜老夫人提醒自己燕兒是親孫女,絕不能步上王氏的后塵,燕兒為何問你爹那樣的話,你怎么想的,跟祖母說說。
姜二爺笑著與旁邊的司天監(jiān)差官打了聲招呼,才抬手幫兒子掃去肩膀上的落雪,和顏悅色問道,悅兒何處去?姜二爺又問兒子,可用早膳了?雖然他們搬去新建成的樂安侯府,但每日都會(huì)穿側(cè)門回姜府北院,陪祖母一起用膳的。父親這般問,應(yīng)是找自己有事兒,姜六郎回道,沒。
但還是遲了。眾花叢中的姜二爺開心喊道,悅兒!孩兒都十七了,這乳名您要喊到何時(shí)才肯罷休?姜六郎無奈,下車頂著眾婦人的贊揚(yáng)聲上前行禮,父親。
姜二爺?shù)陌啄樢埠诹耍吐晣?yán)肅問道,為父怎么跟你說的?姜凌抿抿小嘴兒,放開妹妹爬起來,我們在等您回來,等得久了才睡著了。
姜慕燕緩緩抬頭,祖母,姜凌不是我娘生的,對(duì)吧?姜老夫人盯著孫女認(rèn)真的眸子看了半晌,才道,此事關(guān)乎重大,祖母本不該跟你講,但你既然問了,祖母今日便告訴你。不過你要發(fā)誓,不可告知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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