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沒什么好隱瞞的。袁春杰回道,昨日后半晌,羽林衛(wèi)的白大將軍派人叫我過去,讓我保護觀靜法師回于闐,事成之后,算我二等功一件。我想著反正也是順路,就接了。
等到聽眾們請教完散去后,于淵子與觀靜同時看向還留在殿內(nèi)的姜留和小悅兒。兩位是樂安侯府的姑娘和公子?幸會。來康安已有數(shù)月的觀靜,雖是第一次見到姜留,但他見過姜二爺,憑著姜留與其父同樣出色的樣貌和年紀(jì),觀靜立刻斷定了姜留和姜六郎的身份。
和至道,不用卜,他面有死氣,將不久于人世。我偷偷跟他提過,觀靜法師是將生死置之于度外的高僧,他說他會死在于闐國內(nèi)。這事兒……有點玄乎。姜留出了側(cè)殿,正要回去觀一觀觀靜的面相,卻見袁春杰站在殿外,目光望著正殿另一側(cè)的側(cè)殿。
因為我們家,有閑又樂意陪他來的人,實在沒幾個。姜留抱怨道,我離京才不到兩年,你就把我弟弟拐道觀來了。姜留不在康安時,和至還是隔三差五到任府道堂里誦經(jīng),時常遇到在任府花園里偷懶的小悅兒,一來二去兩個人便混熟了。和至回頭辯解道,悅兒不是我拐的,是我?guī)煾?。我?guī)煾刚f悅兒有定性有慧根,他本想等你父親回來,商量著收悅兒做俗家弟子呢。
姜慕錦裝作若無其事道,我是聽說你出來了,所以想回去陪著六弟,既然你回來了,還是你去吧,我聽那玩意兒就頭暈。姜留知道五姐姐不想出去面對袁春杰,便讓她留在側(cè)殿內(nèi)休息,自己又返回了正殿?;氐阶约旱钠褕F上,姜留發(fā)現(xiàn)芹青的眼皮強撐著才沒合上,六歲的小悅兒依舊盤腿坐著,聽得津津有味兒。
小悅兒點頭,望著于淵子不說話。于淵子抬手,不舍地摸了摸小悅兒的頭,細(xì)細(xì)叮囑道,貧道要離京一段時日,世子若還想聽論道,可去五通觀??蛋财渌乃聫R和道觀的論道會,世子不聽也罷。若玄都觀給世子下請?zhí)雷酉肴サ脑?,可讓三姑娘或六姑娘陪您去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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