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顆在府門前停了片刻,便見一個抱著孩子的粗鄙仆婦走出來,厭惡地皺了皺眉。不想這婦人雖看著粗鄙,禮數(shù)倒還周全。她行禮后先謝過自己遠路前來探望,然后道,我家二爺和少爺都服藥睡下了,奴婢不敢打擾,將軍請回吧。
待姜寶走了后,裘叔將姜凌請到書房,低聲問道,二爺說,要來柳家莊是少爺?shù)闹饕??姜凌徑直道,裘叔,我想讓蔣錦宗知道京城不是他能任意妄為之地,放走宋顆,后患無窮。
到了康安后,宋顆對姜凌便是任凌生已有六分把握,剩余的四成懷疑,是因為他在姜家未發(fā)現(xiàn)裘凈的行蹤。廖綱以為他怕姜楓身邊有能人保護,所以不敢輕舉妄動,便道,據(jù)本官所知,姜大人并無幕僚,只有兩個年約二十上下的小廝。若說姜府內(nèi)有鶴發(fā)童顏的老者,那應(yīng)就是姜府那位牙都掉沒了的老管家了,將軍今早該見著他了才對。
蕭峻平等人聞言,都轉(zhuǎn)頭看向姜楓,李增奎目光里含著幾分迫切。真讓裘叔猜到了,宋顆想用凌兒脫罪。姜二爺萬分詫異地問宋顆,宋將軍若有此猜疑,為何不直接詢問姜某,或白日里登門?
宋顆被堵住了嘴,嗚嗚掙扎著要說話。姜二爺與宋春平道,將軍,此人姜某認(rèn)得,他是肅州進京獻馬的宋顆將軍,他……還不待姜二爺說完,宋春平便虎著臉打斷他的話,末將奉命擒拿私闖柳家莊的賊人,不管他是何人,末將都要拿他回千牛衛(wèi)復(fù)命,請姜大人莫為難末將。
誰知姜二爺?shù)鸟R車徑直進了皇城,阻斷了眾人的視線。皇城內(nèi)五監(jiān)六部衙門門前,亦有不少人探著脖子看熱鬧??吹竭^來的果然是二弟的馬車,禮部衙門門前的姜松憂心忡忡,又不敢上前詢問。馬車?yán)锏慕斕糸_車簾,給大哥比了個讓他安心的手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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