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喪期間,王家不擺酒宴客,所以是吃茶,當(dāng)然吃茶也是有茶點的。閆氏知道二哥不愿在王家多待,但三盞茶的功夫也太短了,閆氏只得硬著頭皮道,總得等孩子們獻(xiàn)上壽禮。
如此過了兩月,找了兩縣數(shù)座山,山匪也抓了好幾窩的姜留,依舊沒有找到藏糧的下落。三月初,姜留隨父親到了溫肅縣。姜二爺坐衙堂接狀子,姜留與二哥四處撿戈壁石、尋找藏糧。因契丹還未發(fā)起攻勢,冰雪消融后溫肅的荒漠四處露出新綠,讓姜留心情舒暢、腳步輕快。
請姜大人開恩。姜二爺沉默不語,他身后執(zhí)筆刷刷速記的王問樵眸子里閃著亮光,馬車內(nèi)的姜留心中生出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:若將這些人的冤屈報上去,不會她爹爹剛回康安,就又被派去涇州整頓吏治吧?
沒想到二叔竟親自來了,還來得這么及時,姜二郎有些詫異。王家父子轉(zhuǎn)頭見到騎馬趕來的姜楓,愣了一下后,眼底都升起了希望。盯著馬車的吳江帆目光轉(zhuǎn)到姜楓身上,待看清了他的模樣,嘀咕道,這姜謫仙,真他娘的不是娘們兒扮的?
待吳江帆和苦役們都被帶走后,姜留來到爹爹面前,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血書上。姜二爺怕嚇著閨女,將血書交給猴兒后才道,你倆跟為父一塊回城?
接,還是不接?姜二爺正色道,我朝律法嚴(yán)明,發(fā)配充軍必經(jīng)州、安撫使、刑部和大理寺核準(zhǔn),你等若真有罪卻在此喊冤翻供,可知將會罪加一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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