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凌回到西院,裘叔已在房中等候多時。見少爺回來了,裘叔給他斟茶后,問道,黃泥鰍的幼子,少爺如何安置的?殺了。江凌答得異常干脆,隨后叮囑道,這件事不要告訴妹妹,若她問起來,就說我將孩子送給了山里的尋常獵戶。
姜財被裘叔嚇到了,連忙道,您老莫急,某也只是胡亂一猜。裘叔板著臉道,你想到了什么,都講出來。姜財不敢隱瞞,如實道,羽林衛(wèi)營中有上百名洗衣婦,少爺和諸家公子入營后,這些洗衣婦借各種機會接近他們,想借此脫離苦海。據(jù)某所知,只有杜長陽收下了兩個。
江凌耐心聽父親嘮叨完,才重申道,兒未報家仇之前,絕不娶妻。兒子明后年就要去肅州報仇了,五年之內怎么也能大仇得報,到時還不滿二十,再娶妻也不晚。姜二爺點頭,決定與兒子再聊深一些,好,依你。當年若不是你祖母逼著,為父也不會那么早娶妻,你也見過原先在為父身邊伺候的秋雨和海棠了吧?你覺得她倆容貌如何?
裘叔立刻命延平等人到門外守候,才壓低聲音問道,二爺請吩咐。吩咐?爺吩咐你一句,我兒子就好了?!姜二爺盯著裘叔臉上的傷疤看了一眼,心中十分難受。這件事他不能和大哥說,不能和妻子說,也不能跟小閨女說,只能裘叔講,你可知道……
姜二爺開心道,我問過翰之,他說至少也是個百夫長。百夫長,顧名思義,就是統(tǒng)率百人的武職官。姜松擔憂道,二郎才十六歲,他能震得住一百人?
雖不知姜二爺說的是那件事,但并不妨礙裘叔認錯,老夫近來忙著府中瑣事疏忽了少爺,請二爺責罰。他這么一講,倒讓姜二爺不好再說什么了,擺擺手道,關上門,讓人去門外守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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