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留行禮,略顯稚嫩的鵝蛋臉上沒有一絲慌亂,侄女一直想不明白一點:肅州之亂根源在秦天野,秦天野乃萬歲的親舅舅,按說他該如護國公一般輔佐萬歲,而非十年如一日地與萬歲作對。直到去年侄女暗中多方探查后,才有一個大膽的推測:先帝臨死之前定留下了遺旨……
張文江緊緊抓著自己的胡須,質(zhì)問道,若沒人教你,你一個小娃兒怎會說這樣的話?若真有人,會是誰?姜家沒人有這么大的膽子,若不是姜家……張文江反復掂量,除了姜家,姜六娘身邊只有白全海的夫人了。她絕無此能,所以這小丫頭背后真沒人?
張文江皺眉,你的意思是秦相要找的東西在樂陽公主手中。不是。姜留繼續(xù)道,侄女推測,太后駕崩之前應該給樂陽公主留了東西,這東西令秦相忌憚。秦相也知道樂陽公主手里有此物,他派付春朝進樂陽公主府,也是為了將此物毀掉。
……是誰?張文江反問。姜留言之鑿鑿,秦相派人殺了這些宮女太監(jiān)的事,是劉承親口說的。張文江驚了,劉承對裘叔說的?不是,劉承對他的救命恩人說的。姜留解釋道,今年春,劉承被邑江侯趕出康安,入住荒村。侄女給他設下諸多磨難,劉承臨死之際被人救下。他現(xiàn)在全賴這位救命恩人翻身,所以對救命恩人知無不言、言無不盡。
這間密室沒有窗戶,四周擺滿了書架,書架上放滿了公文書籍。姜留猜測她爹爹知不知道京兆府尹書房內(nèi),還有這么一處地方。張文江把包袱放在桌上,壓低聲音問姜留,這是哪來的?
……這會兒你又覺得自己年紀小了?不過若萬歲知道這些都是自己查出來的,那自己入內(nèi)閣的事便十拿九穩(wěn)了!張文江又激動地轉了會兒圈圈,才站在姜留面前道,你真是如此想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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