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和帝含笑點頭,去吧。謝萬歲。姜二爺暈乎乎起身,退出殿門時被門檻絆了一下,差點栽倒在地上。他慌忙抓門框穩(wěn)住身軀,偷偷回眸,卻見萬歲正看著他,便下意識地笑了一下,又連忙肅容恭敬行禮,倒退幾步才轉身離去。
姜二爺偷偷抬頭,發(fā)現(xiàn)萬歲不像要發(fā)怒的意思,才小心翼翼地回道,回萬歲,您覺得哪本可以借給臣的兄長拜讀,臣……就借哪本?景和帝淡淡地問,姜松讓卿借哪本?
讓我二舅跟大伯一起做學問,本是想拉他一把。王家卻認為沒了他,我大伯連學問都做不出來,咱們還留著他作甚,對吧爹爹?他們父女在牢里時,若不是爹爹您,他們能平安走出來?他們不知感恩也就罷了,還算計姐姐、趾高氣揚地看不起大伯,真當咱們姜家好欺負么!
姜二爺?shù)搅?,一幫人小家伙起身行禮,和至第一個沖過來,踮著腳把栗子往他嘴里送,二爺吃栗子。和至小手雖然黑漆漆的,姜二爺還是把栗子吃了,含笑點頭,好吃。
皇宮內,姜家哥倆正站在藏書閣門內發(fā)呆。姜松激動得瞳孔都在顫抖,心中卻又無比為難,這么多架書他該從何處尋起,該借哪本,哪些是他能動,哪些又是他不能動的?
引路太監(jiān)則道,萬歲正在處理朝務,請兩位大人隨灑家出宮。萬歲日理萬機,沒空見他們再正常不過。姜松領著二弟在宣德殿外磕頭謝恩后,抱著錦盒出宮門。太傅的轎子、秦相的馬車、護國公的寶馬都停在宮門外,三家管事看姜家兄弟走出宮門,目光各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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