坎位,姜留還沒把八卦方位捋清楚,懶得說話的小悅兒卻十分精確地?fù)尨鹆?,是我二嫂的嫡兄袁春杰,駐守肅州邊城的左武衛(wèi)將領(lǐng)。于淵子捋須,六姑娘,貧道與觀靜是隨著這位袁將軍一同趕往于闐么?
因為我們家,有閑又樂意陪他來的人,實在沒幾個。姜留抱怨道,我離京才不到兩年,你就把我弟弟拐道觀來了。姜留不在康安時,和至還是隔三差五到任府道堂里誦經(jīng),時常遇到在任府花園里偷懶的小悅兒,一來二去兩個人便混熟了。和至回頭辯解道,悅兒不是我拐的,是我?guī)煾浮N規(guī)煾刚f悅兒有定性有慧根,他本想等你父親回來,商量著收悅兒做俗家弟子呢。
說到此處,于淵子抬頭向姜留解釋道,玄都觀的歸渺觀主雖道法高深,但世俗心太重,莫讓他帶壞了世子。前年正月,秦家請了妖道智坤入京給姜留下套,歸渺也摻和了進去。那時姜留便知道,京中德高望重、道法高深的歸渺大師,是秦天野的人。秦天野被抓之后并未供出歸渺,衙門也沒有歸渺與秦府勾結(jié)的證據(jù),所以才沒動他。此人已在姜留心里掛了號,姜留當(dāng)然不會讓他有機會接近悅兒。
聽眾剛走,觀靜便自然而然地與自己和小悅兒攀談,態(tài)度不卑不亢,既不失高僧的氣派,又帶了幾分番邦的使者的圓融。于闐國內(nèi)的寺廟選觀靜來大周求助,應(yīng)是看中了他這份本事吧。
至于因果,于淵子這次會被廖宇指派去于闐,乃是因為他想削弱父親在康安的影響力。于淵子有難,自己不救,才是欠了因果。姜留沉靜道,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(fù)責(zé),觀靜種的因,自有他自己承著這個果,這牽扯不到袁春杰等禁軍將士,更牽扯不到我姜留。
除了袁春杰,自肅州至永昌這一路上,都有咱們的人。待道長到肅州和永昌,有難處盡管去找裘叔和江凌。傳道說難就難,說易就易。找人在于闐建座道觀,留下些經(jīng)文再收幾個道士,便能交差。和至和靈寶觀您都不用擔(dān)心,您走時什么樣,您回來時還是什么樣。姜留和悅兒在康安翹首以盼,等候道長平安歸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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