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很好!姜留一抬手,書秋立刻把齊眉棍放在她手中,姜留握緊木棍一轉(zhuǎn)腕,棍頭掛著風(fēng)聲,呼地一聲到了賀方鼻子前。比賀方矮半頭的姜留玉面含怒,一字一頓問道,你說,誰不是人?
賀方冷笑一聲,姜姑娘這店里的規(guī)矩是只針對在下定的,還是對所有人都一樣?姜留解釋道,自然是對每位客人都一樣。賀方似是抓住了姜留的把柄,鴨嗓猛地提高,質(zhì)問道,那為何昨日靈寶觀的小道士和至傍晚來拿一品龍涎香,店掌柜就給他了?難道他不是人?那他算什么東西?
雖然長得不順眼,但人家是來買東西的,那就是店里的客人。客人是上帝,上帝不能打罵,也不能揭短。姜留跳下馬走上前,客氣道,賀公子說得對,不管是什么人,做生意就得講做生意的規(guī)矩。貴客登門買東西,店里有貨價錢又合適,就該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才對。
姜留騎著馬溜溜達(dá)達(dá)地到了永寧坊時,已經(jīng)得到消息的劉攀命人將府門關(guān)緊,生怕自己像賀方一樣,被姜留用棍子打倒在街上。若真那樣,他哪還有臉出門見人。
孫江澍聽著姜留的哭聲,猶如五雷轟頂,大人,這畜生血口噴人,末將連話都沒跟他講過幾句,怎會在他面前污蔑姜侍郎!去年冬天,秦相曾想保舉孫江澍出任肅州欽差,并許了他許多好處。孫江澍的滿懷期待卻被姜楓澆了個透心涼,他對姜楓十分不滿,確實說過姜楓會死在肅州的話,但他真沒跟賀方說過此話。前兩日秦相又找他,想讓他去接替蔣錦宗的位子,出任左武衛(wèi)大將軍,正在這緊要關(guān)頭,一個賤妾的侄子卻跳出來壞他的事!
賀方哼了一聲,斜眼掃著看熱鬧的百姓??吹?jīng)]有,他壓了姜六娘一頭,姜六娘給他賠禮道歉呢。姜留話鋒一轉(zhuǎn),繼續(xù)道,但敝店本小利薄,制香作坊里匠人少,制作一品龍涎香的上品龍涎香的原料也不足,所以每日只能限量供應(yīng)此香,還請公子見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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