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憔悴疲憊卻強撐著的女兒,姜老夫人鼻子一酸,眼淚差點落了下來。在北院陪著姑姑坐了一會兒,回到西院后,姜留感慨道,姑姑看著沒精神,表姐也沒上次來時愛笑了。
這日在外邊跑了一圈回來,姜留跑到北院祖母房里,守著炭火盆抱怨,祖母您說,今年冬天是不是比前兩年都冷啊,雪也大,地上都是冰。姜老夫人命奶娘給孫女脫鞋,把她塞到暖榻上抱著暖手爐,腳底還踩著湯婆子,才道,不是今年冷,是往年你都沒在這時候往外跑。
姜平藍道,娘昨夜跟我說,她對不起咱們兄妹仨。聽到姐姐起了這么個要長聊的話頭,姜二爺?shù)哪X袋便嗡了一聲,他最煩大哥和姐姐訓(xùn)話了。于是,姜二爺直接替姐姐收尾,免得她多費口舌,母親含辛茹苦將咱們養(yǎng)大,從未虧欠咱們半分,是小弟我做得還不夠好。小弟會倍加努力辦差、替大哥分憂,讓母親安享晚年。
于是乎,為了府里的事忙前忙后的姜老夫人,更忙了。姜留將這一切看在眼里,與五姐姐湊在一塊感慨。姜慕錦道,咱們府里遇到難處時,姑父躲得遠遠的,還不讓姑姑回府。六妹還記得去年姑姑回府的時候,祖母的臉色有多難看不?
第二日用罷早膳,姜老夫人便驅(qū)車趕往五通觀。她來得實在是巧,五通觀的觀主歸明道長正在觀中與于淵子論道。姜老夫人在大殿燒香參拜,兩位道長在內(nèi)院靜室內(nèi)大眼瞪小眼。
五通觀是康安僅次于玄都觀的道觀,觀主歸明道長道法高深,頗受康安百姓尊敬。此時他手捋長髯,皺眉看著桌面上的卦象,惋惜道,姜二爺生性霍達,不該有此卦象,莫不是算錯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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